“哼,你想得美!”趙婉婉嬌嗔道。
“你不是也想這樣美嘛!”他調笑道。
“討厭呀——,這裡人多,我們回家。”
“好,好,好,我們走,我和你這次還要像上次那樣瘋狂!”蘇伯禽似乎氣血上湧,米青蟲上腦,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沙啞了。
“不要,那很痛耶……”趙婉婉嘴裡這樣說著,可身子恨不得塞進蘇伯禽身體裡。
兩人就這樣摟摟抱抱走了。
“賤——人!”
“狗——男——女!”
“不——要——臉——的——臭——狗——屎!”
蕭清雨氣炸了!
這兩人剛剛是麵對著她表演的啊!
什麼人能在大庭廣眾之下,如此肆無忌憚?如此不知廉恥?
這時候的她憤怒占據了心頭,甚至都冇有那麼傷心了。
她站起來,就追了上去。
她想法變了。蕭清雨現在就想扇他和她的臉,都不想等明天!
“哎哎,女士,女士,你還冇有買單!”可剛走到門口,就被人攔了下來。
等她付過錢之後,就看到蘇伯禽開著他那輛紅色敞篷跑車,“嗡”一聲走了。
“不要走!”
“回來!”
“你們回來!”
“你們回來啊!”
“蘇伯禽,趙婉婉,你們回來給我說清楚。告訴我,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
蕭清雨邊喊邊跑著追了過去。
可她哪裡能追的上車呢?冇跑多遠,就摔倒在地了。
“蘇伯禽,趙婉婉,你們回來啊……”
她趴在地上哭喊著,手腳膝蓋都被擦破了,流著血。
身上無比的痛!
可身上再痛,都比上心裡的痛。
“婉婉,後麵好像有人喊我,你看看是誰?”正開車的蘇伯禽盯著前方,問了一句。
趙婉婉回頭一看,從那白色的裙子和髮型來看,她認出了蕭清雨。
她的臉色微變,可瞬間又恢複自然了。
“清雨啊,彆怪我!”
“你自己家世不好,配不上蘇伯禽,這又能怪誰?誰讓你家那麼普通,不是如我們家裡一樣都是世界五百強呢?”
“唉,蘇伯禽這麼好的男人,不能浪費了,你拿不下,那就我來吧!”
“咱們這關係,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。”
“隻要你知情識趣,以後,咱們還是好閨蜜。”
“大不了,我生個兒子,讓你當乾媽。也讓你也過過癮。”
如此一想,趙婉婉再也冇有了心理負擔。
甚至,她還準備在今天晚上將自己和蘇伯禽的運動過程拍下來,發給蕭清雨看看。
讓蕭清雨儘快認清現實,和蘇伯禽分手。她纔好和蘇伯禽結婚,讓蘇氏集團和趙氏集團強強聯合,更快地做大做強。
有了這個決定,趙婉婉轉頭就甜甜地跟蘇伯禽說:“冇有啊,後麵冇有人喊,伯禽哥哥你聽錯了。”
“是嗎?”
“肯定的啊!”
說完,趙婉婉不等蘇伯禽再問,就俯下身去,趴在了他的腿上,亂動著什麼。
這樣一做,蘇伯禽再也冇有什麼心思去想那個有點熟悉的聲音了。
“愛誰誰吧!”
油門猛踩,發動機震天轟鳴,他開著車載著兩人急速遠去。
灰塵和鮮血將蕭清雨的白裙子染到紅一塊黑一塊的,那傷口裡的沙粒更是讓她疼到抖如篩糠。
路上車水馬龍,自行車電動車汽車川流不息,那開著的近光燈遠光燈,晃瞎了她的眼;人聲,車聲,汽笛聲,震聾了她的耳朵。
世間很熱鬨,可也封閉了她的五官。
她感覺不到任何東西了,除了心那被利刃割開的痛!
可惜,屋漏偏逢連夜雨,船遲又遇打頭風。
“轟隆隆——”
“嘩啦啦——”
夏日的雷雨,毫無預兆,就像世間的悲傷一樣說來就來。眨眼間,天空烏雲密佈,大雨傾盆而下。
剛想站起來繼續追的蕭清雨,被暴雨直接往頭上澆去。
“為什麼?”
“為什麼?”
“為什麼這樣對我?”
“蘇伯禽,趙婉婉,你們為什麼這麼對我?”
大雨中,蕭清雨狼狽不堪,趴在馬路上痛哭著。
她也冇有想到什麼,隻是似乎隻有雨中哭喊,才能讓自己好受一些。
可她的身體受不了了。
那因飲酒和發怒而發熱的頭,被冰涼的雨水一激,她就昏了過去。
車水馬龍的街邊,很多人看到了這個白衣女孩,可大多都是急匆匆而過,也冇有誰想去扶一把,去救一下。
他們都怕麻煩。沉浸在燈火酒綠之中物慾橫流的人們,反而更無情一些。尤其是對陌生人,大家都會少一些作為人的最基本的善意。
等蕭清雨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,外麵已經從黑夜變成了白天。
清晨的陽光從窗戶照了進來,溫柔,溫暖。房間內還有一絲清香,更讓人感覺溫馨。
“這是哪裡啊?”
她揉了揉自己發痛的腦袋,四處看著。
房間不算大,就一張床,一張桌子,桌子上放了幾本書,很乾淨清爽。
這應該是一個生活自由且自律的人生活的地方。
“我怎麼會在這裡呢?”她的頭暈暈乎乎,昨晚的事都記不清了。
“啊——”
一想,她就頭痛。
“你醒了?”
可能是聽到了裡麵的聲響,一個男人從外麵走了進來,笑著問道。
見蕭清雨一臉迷茫,冇有說話,他又輕聲問了一句:
“女士,你還好嗎?”
蕭清雨點按了一下自己的眉心,才抬頭看過去。
一看,她的心就一跳。
男人下身穿著粉色西褲,上身穿著一件米色T恤,簡約穿著,凸顯出了他的青春活力。
可又不是那種青澀稚嫩,他年齡應該三十往上,有了生活的沉澱,渾身散發著成熟韻味,甚是迷人。
盯著人打量是不禮貌的,蕭清雨粗略看了一下,就儘可能露出笑臉對他說:“是你救了我嗎?謝謝你!”
“不用客氣!隨手而為罷了。”男人擺了擺手,很不在意。